第86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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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再过不久，由于魔力穿隧而造成的‘孔洞’将会彻底关闭——即便这一战中没有任何从者阵亡，我也会想办法将其关上。”阿赖耶识一板一眼地说道，“孔洞消失后，连接两个宇宙的通路同样会闭合，再也不会发生质量逸散效应，还请放心。”

“是这样啊……哈哈……”

“……”

……

“哈？？！”慢半拍的大雄这会儿才反应过来，再一看天空，一个大胆而又疯狂的想法在其脑中形成，“你是说……这个‘孔’，就是……”

“时间很巧。”阿赖耶识点点头，“埋在柳洞寺下，名为‘大圣杯’的法阵发动时，会在表层留下一个孔洞。大概是同一时间，你们宇宙中的地球上突然出现一道裂隙，不知为何，两个宇宙相隔着虚空，发生了名为‘隧穿效应’的神秘现象。虽然很少，但我们宇宙的一部分质量，确实会通过该效应，流向你们宇宙……”

出一些古怪，“难道，你不是为此而来的吗？为什么好像完全不知情一样。”

“这个嘛……哈哈……”

大雄不好意思地挠挠头，笑道，“事情一件接着一件，我都快忘掉了。”

第一百三十二章：接着奏乐，接着舞

就如他悄无声息的登场一样，走时，阿赖耶识也只是化作虚影，碎裂开，随即从众人眼中消失，没有留下半点痕迹，好像他的出现也不过是众人的南柯一梦。

唯一能够佐证一切的，大概就是七位从者确确实实收获到的“肉身”了吧。

这无疑是个无可挑剔的大团圆结局——该实现愿望的人实现愿望；该喜结连理的人喜结连理；该成为正义伙伴的人成为了正义的亲爹；至于像ncer、assassin这样的从者，几乎是全程划水，仅仅因为最后倒向大雄这边，照样得到了对英灵来说不可估量的好处。与此同时，最初困扰着大雄的隧穿效应也被圆满解决，可以说是让所有人脸上都能展露笑容了。

再无忧虑，接着奏乐，接着舞。

战争已然落幕，魔术师的“阵地”自然也不那么重要了，距离睡觉的时间倒也还早，趁着兴致，干脆所有人都通过【任意门】直接转移到卫宫家宅，再次开始后半场宴会。也得亏他们家足够大，能容纳下那么多人。菜自然是没人做了，全靠大雄的一张桌布变出来。

今天也是从者们卸下所有重担，重新获得生命的日子，自然要好好庆祝一番。就连一贯严肃的saber也难得露出本来性情，抱起盘子，以风卷残云一般的态势，放开肚皮，大吃特吃，也让大雄不禁感慨这姑娘看着体态娇小，食量可不是一般大，甚至比不远处的berserker还要惊人。

为了让这一晚变得更加火热，静香还特地拿出【增加气氛的乐队】。这些小机器人似乎有着洞察人心的力量，随着大家讨论的话题不断变化，演奏出的乐曲也不尽相同，悄无声息的，便将宴会气氛推向了最高潮。

除了伊莉雅被凛以“你的身体还是小学生”为由，强制禁了酒，其他人多多少少都喝了点。其实，以这些从者的身体力量，多半可以压抑酒精对大脑的影响，但……良宵难得，没有人去做这种多余的事。一口一口喝到现在，再好的酒量，多少有些浅浅的醉了。

醉了，就会开始大着舌头说胡话。

士郎大倒苦水，一把鼻涕一把泪，拉着胖虎，回忆自己在壁橱里的一年是有多难熬，连个安稳觉都睡不好。

凛则是苦恼着要怎么把远坂家维持下去，至少，要让赤字的情况慢慢减少下去。以前她一个人生活，多少可以对付一下，现在樱回来了，可不能再像以前那样。说着说着，苦尽甘来的一对姐妹借着酒劲，又紧紧拥抱在一起，直到伊莉雅在一旁酸溜溜地说“再抱就要把你妹妹磨平了”，才算放开。

Saber似乎没有那么细腻的情感，把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桌布上，一心一意淦饭，好像要借此尝遍天南海北的所有美食。脑袋上一根金色呆毛直立起来，大概显示出她现在很高兴。

Assassin和archer似乎挺有天聊，一边喝酒一边划拳，一边喝，assassin一边讲述着江户时代的种种见闻。Archer听得哈哈大笑，自从摆脱抑制力的约束后，这位白眉大侠好像终于解脱出来，重获新生，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。酒是一杯接着一杯没停过，哪怕是assassin划拳输了，他也端起杯子照喝不误，仿佛要用这样放肆的享乐来纪念这一天。

同样的，酒桌另一边，ncer在和berserker聊一些神话里的事。拜阿赖耶识所赐，这个一直浑浑噩噩的大个子终于得以摆脱“狂化”状态，变成一个可以沟通的对象。遗憾的是，由于他被召唤出来就是这么个类似野兽的形象，似乎没法变回那个英俊的赫拉克勒斯了，和他说话都得仰起头。

黄金十二试炼的含金量摆在那里，一路上所见所闻颇丰，不至于没话聊。Lancer本人也沾点神性，在北欧这块，名望可不比亚瑟王、赫拉克勒斯低多少，而且……他两都属于驰名在外的究极莽夫，这么一沟通，自然给彼此平添不少好感。

葛木和caster同样在缠绵，话题基本已经有点上高速的意思了。好在他两还算要面子，大多数时候，都是caster贴着她的未婚夫说话，不至于让外人听到。

至于rider……则是很明显地坐在樱和凛身边，也不怎么吃东西，就是环抱着膝盖，脑袋枕在上面，安静地听这对姐妹聊天。听着听着，她的嘴角同样露出一抹不自觉的微笑。好像仅仅是像现在这样，能坐在一旁守护着樱，对她来说已经足够幸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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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风。

圆月。

流水。

灯光。

伙伴。

清酒。

珍馐。

笑语。

欢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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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同时代、不同立场、不同背景的人……像这样……聚在一起，放下所有成见，开一个热热闹闹的宴会。”静香托住微微泛红的脸颊，看着眼前一幕，笑着说道，“能做到这种事，是大雄的特长呢。”

“有吗？”大雄对此全无自觉，夹了一块生鱼片放到嘴里，吧唧两下，一脸纯良的表情，“没那么夸张吧，静香。我只是……总之，都是大家自己的功劳。”

“过分的谦虚，可就是骄傲了哦，大雄。”saber嘴里塞满了东西，一边尽力把食物咽下去，一边还用认真的腔调说话，看着有些可爱，“能得到这具全新的身体，都是……啊呜啊呜啊……”

“喝口水吧，阿尔托莉雅。”archer用指头推过去一杯清酒，迷瞪着眼睛说道，“我看着你都累。”

“谢谢……呜……等一下！”好不容易咽下口中的饭，saber忽然一个激灵，原地跳起来，“Archer，我应该从未和你说过真名才对，你是从哪里得知的？！你到底是谁？”

“哈？”

“别打马虎眼，你刚才念了我的名字？”

“有吗……”archer约莫真的是喝大了，顶着英灵之躯，脸色竟然都微微变红，一副神志不清醒的样子，“我不记得了，可能吧……”

……

半醉archer是如何逃过阿尔托莉雅的追问，暂且不提。

很明显，出身江湖时代的小次郎酒量比他好很多，将酒碗高高举起，沉声道，“野比君，不管你是怎么认为，若没有你的主动献身，我等也不可能会有这般全新的体验可以享用。”

“日后，若是不嫌弃在下的水平……”

“手中兵刃，但凭驱使。”

“我们也一样哦。”ncer笑嘻嘻地扛起长枪，跟着附和，语气却很认真，“这个人情可欠大了啊，救世主大人。”

“……”

赫拉克勒斯没有说话，只是远远朝他举起碗，同样做了个“碰杯”的姿势。其余几位从者也是有学有样，清楚表达出各自的感谢之意，以及愿意报答赴汤蹈火的决心。

也得亏这次五战的从者本质上都属于“可以沟通”的那种，某种意义上，和心地善良的大雄也是双向奔赴了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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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额……这个……我很感谢大家啦，但我好像暂时没什么需要帮助的……”

即便有再造之恩，大雄都没有拿腔拿调，反倒是面对这般重谢，显得有些不好意思。

“难得有了第二次生命……”

“大家，就请好好活着吧。”

第一百三十三章：一个世界的落幕

“要走了吗……”

凛站在门口，回忆起与大雄第一次相见的时候，再想起昨晚那如梦一般的宴会。这么多天的相处下来，难免会有些感伤。

谢谢的话，怎么说都说不完。大雄他们也不是那种需要别人千恩万谢的矫情性格，要是在分别的时候再来这一套，未免就显得有些多余了。沉吟片刻，这个少女还是拿出了“家主”该有的成熟态度，挥挥手，笑着和他们道别。不仅是她，士郎、樱，还有一众从者们，都起了个大早，神色严肃，就连昨晚宿醉的archer都硬顶着起来了。（没有神话加成，archer的体质是七个英灵中最弱的）

整整齐齐站了一列，每个人好像都有些话想说，但是，话涌到嘴边，似乎又梗在喉咙里，说不出来了。

气氛变得低迷起来。

……

“喂，喂……怎么一副要给我们送行的样子啊？”胖虎看得汗毛倒竖，浑身不自在，“昨天不是还办了宴会嘛，难得的大团圆结局，高兴一点好不好。”

“确实……诸位，刚田君说的没错。”佐佐木小次郎，这位江户时代的美型武士四十五度角仰头，看天，释然地笑道，“一期一会，能在生命终结之后，迎来这般奇迹，已是可遇不可求。”

“是啊。”阿尔托莉雅沉沉叹了口气，翠色的眸子里，流露出明显的惋惜意味，“奢求奇迹和快乐一直陪伴在身边，本身就是不切实际的愿望。”

“……？？？”静香越听越不对，脑袋上浮现出三个黑色问号。

“大雄，我……”士郎上前两步，紧紧握住大雄的手，手劲之大，触感之粗糙，让大雄都不禁吓了一跳，“这一次分别，可能再也没有机会表明心意了，我必须要让你知道，我很感谢你！谢谢！不管是什么方面，这些天来，实在是感谢你的照顾……”

“那个啥，你们先停一下。”大雄看着他们欲哭无泪的样子，被弄得莫名其妙，“一个个这样，是在搞什么？我又不是不回来了，【地平线基地】就设在这面墙上，你们想见我或者想找我玩，随时可以过来啊。”

……

……

……

一瞬间，紧握双手的士郎僵在那里，神色呆滞，仿佛一个被晾在风中的joker。

“……这样……的吗……”阿尔托莉雅也跟着呆了几秒，嘟囔道，“原来穿越宇宙是那么轻松的事，大大出乎我的意料……”

“所以说，伊莉雅没和你们说嘛？昨天晚上我和她说过，要带她去基地的医疗舱调养身体，顺便把基地的原理也告诉她了。”大雄被众人反应弄得哭笑不得，索性拿出一卷用【复制镜】复制出来的【地平线胶带】，蹲伏下来，在墙角拉出一条直直的线。

“你们看，只要是同样的一卷胶带，哪怕是复制品，也能进入同一个地平线世界……”

“刺啦————”

胶带拉开，墙壁瞬间消失。

一个崭新的、巨大的世界，在众人面前徐徐展开。

第一眼看到这个不着边际的异空间，士郎的表情瞬间失控，变得一脸呆滞。他原以为壁橱世界已是天下无敌，不想还有更加开挂的存在，这tm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？！你到底还藏了多少惊喜是我们不知道的？

“地平线世界是单独存在的超空间，不管是【时光机】还是【任意门】都无法抵达。”

“所以，通过这个道具，就可以抵达我们宇宙啦。”

……

“伊——莉——雅！！”

凛顿时感觉自己的emo感情都白废了，再一看伊莉雅一脸看乐子的表情，便猜出她多半是故意的。正要伸手抓，这小丫头却以十分敏捷的姿态跳到大雄身后，探出小半个脑袋，坏笑着朝她做鬼脸。

“略略略~~~~关我什么事，你又没来问过我。”

“不过嘛，我也没想到……”她顿了一下，好像故意要钓人家胃口一样，笑着说道，“不容易啊，那~~么精明的远坂家主，竟然也会露出那种小女生的表情。”

“你————！！”

凛顿时两颊一红，气的都有些破音了，“可恶……我可是昨天伤感了一夜，都没怎么睡觉啊！”

话音未落，两个姑娘又开始上演现实版猫捉老鼠，围着大雄绕圈子。只不过，这一次，多少带了点同龄女孩嬉笑打闹意思在里头。多亏樱在一旁好说歹说，才算把她姐姐拉开。

顺手一抛。

尽管还处在被地平线世界震撼的懵逼状态里，将近一年的训练可不是白练的，凭着肌肉记忆，士郎轻轻一抬手，抓住了大雄扔过来的一卷胶带。